「祖母沒有替江婉說話嗎?」我問凌兒。
我之所以能在京城如云的貴女中,先一步得到伯爵府的關注,也是因祖母與伯爵府太夫人是手帕交。
兩人年輕時就約定,以后要讓雙方的孩子結為姻親。
可不巧,倆人都生了兒子。
倆人一合計,那只能孫輩了。
到孫輩之時,兩家門第之間已經差了太多。
可兩位老夫人的意思,兩家小輩都不敢違逆。
我和世子的姻緣,便這樣定下了。
凌兒搖搖頭,靠近我耳邊:
「老爺和夫人來求了老夫人好幾次,可老夫人都恍若未聞。
我鼻子一酸。
祖母,是在為我不平啊。
「那江婉現在如何?」
凌兒說,那段時間,江婉走到哪里都被人譏笑。
不過一個鄉野里長大的丫頭,竟然也妄想嫁入伯爵府。
父親母親著了急。
更下了命令,要她夜以繼日修德修行,苦練本領。
江婉被逼得喘不過氣來。
終于在一次彈琴劃破手時,和老爺夫人大吵一架。
「你們想要的根本不是親生女兒。
你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幫你們仕途青云直上的工具。
我受夠了,這個家我再也不想呆了。」
凌兒夸張地學著江婉的樣子。
我明明知道此刻的江婉已經好好地在京中,可聽到這依然不受控制地長大嘴巴。
「那后來呢?」
凌兒喝了口水,繼續往下講。
江婉幾次收拾好行李,想要逃走,但都被父親派來看管她的家丁抓住了。
江婉痛苦至極,最后拿刀橫在脖子上,威脅父親讓她離開。
父親又怒又驚,可說出的話無比冰冷:
「我江家可以有一個死了的女兒,但絕不允許有一個失德逃走的女兒。
那以后我在朝堂,豈不是要一輩子要被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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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走投無路的父親母親開始想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