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曼則穿著隆重的婚紗,高昂著頭顱,牽著她女兒,在花房等候出場。
音樂響起,儀式即將開始。
我找到服務生,委托他幫我辦一件事。
服務生收了小費,殷勤地跑向后臺,在程意候場的地方,將一個信封交給了他。
那時司儀已經上臺,馬上就要到新郎出場。
程意接過信封,不耐煩地問了句什麼。
服務生只是搖了搖頭,走遠了。
于是他只好撕開信封,迅速地掃了一眼。
很快,他的目光定住了。
不確定一般,顫抖著手,翻來覆去地查看。
他手抖得那樣厲害,以至于幾乎連一張紙都拿不穩。
臺上,司儀叫了一遍程意的名字。
而他置若罔聞。
三遍過后,臺下親友已經開始騷動,紛紛向新郎本該出現的方向張望。
花房中的羅曼也焦急起來,從門縫中往外張望。
而程意抬頭,臉色煞白,環顧四周,直到發現了我。
我站在遠處,手握香檳,微笑著,向他遙遙舉杯。
12
程意和羅曼的世紀婚禮變成了世紀鬧劇。
他撲向我,問我為什麼要這麼惡毒。
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臉:「有工夫找我算賬,不如趕緊去醫院查查吧,沒準還有救。」
他氣得暈倒,被人匆匆抬去醫院。
羅曼跑丟了一只高跟鞋,妝面哭花了,臟得像是鉆過垃圾桶。
我上車離開時,她死死扒住車門,瘋了一樣地徒手砸玻璃。
「你怎麼能這麼惡毒?這是我夢中的婚禮啊!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