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嗓子,自有秘書挺身而出:
「薛小姐,我們沈總邀請你來參加婚禮,完全是看在高家的面子上。有什麼問題嗎?當小三還當出優越感了?」
秘書說完,一臉期待地望著我。
我點點頭,抿了一口茶水。
有數萬元一斤的茶葉替我潤喉,有名牌大學的高才生替我嘴炮。
所以說啊,有錢真好。
5
薛芊忍無可忍,發出爆鳴聲:
「沈令月,你不要太過分,高卓他愛的人是我!」
「為了我,他可以忠貞不渝,可以揮霍成千上萬的資產。」
「甚至為我逼停公交,和全世界為敵,而他為你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做過什麼?你配得到他的心嗎?」
我笑了笑。
這種腦子有病的事,我還真不希望別人為我做。
我站起身:
「首先,惡意逼停公交是違法行為,你的高卓確實為你對抗了整個世界的法律體系,要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兒忘了送他去局子報到。」
「而且,你看,高家的股票也被我逼停了耶。」
「恭喜,你終于贏得一個既坐過牢又是窮光蛋的男人的芳心了,開心嗎?」
自從我從高氏集團撤資,中高層高管丑聞接連不斷。
拋售股票、資產轉移、騙稅偷稅。
高家股價大地震,幾乎變成一張廢紙。
薛芊愈猖狂,高家愈岌岌可危。
搞不明白,她哪里來的底氣來質問我?
薛芊瞳孔地震,傻了整整兩秒鐘。
她不知道高家的財政已經沒落到這種地步,還在傻傻做著嫁進豪門的夢。
可她依然不忘指責我:
「明明是我跟你的恩怨,你為什麼要牽扯到無辜的人?有什麼本事直接沖我來!」
我無所謂地笑笑,接過秘書遞給的手帕,慢條斯理擦手背水漬,然后把帕子扔在她的鞋子上:
「沖你來?你一向把自己的價格看得太高了,比如說,一千五百塊?」
「一千五百」是薛芊在夜總會出臺一夜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