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卓終于打破沉默,訥訥開口:
「令月,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后悔了,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對你,以前是我不懂事,可以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嗎?」
「機會?不是給浪費機會的人的。」
我頭都沒回,徑直走出病房。
車撞到南墻知道拐彎了,孩子死了終于知道奶了。
早干嗎去了?
再說半個高家已由我控制,企業里半數高管棄暗投明投入我麾下。
不用跟高卓結婚,我照樣能拿下高家。
電梯忽然停住。
薛芊穿著病號服,臉頰瘦削,沒有半點血色。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她滿是怨毒的罵聲:
「沈令月,又是你,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抬眼看了看樓層層數,三樓,普通病房,心中頓時了然:
「猜中了,我就是來看笑話的。你不是高卓的心頭肉嗎?怎麼?他只把你安排到普通病房?」
餓死的駱駝比馬大,盡管高家深陷債務危機,但也不至于連一間高級病房的費用都掏不起。
高卓特意把薛芊安排在這里,除了想讓她離高母遠一些,估計還抱著一刀兩斷的心理。
顯然,薛芊被我戳中了痛處,尖叫著向我撲來。
電梯空間很大,我往角落躲了一下。
她直接摔在冷硬的地板上,放聲尖叫。
護士聞風而動,停住開開合合的電梯門:「出什麼事了?」
「薛小姐思夫心切,不小心摔倒了,請你們把十樓的高卓叫下來吧。畢竟,愛能止痛。」我笑道。
10
醫院大廳擺上了當天的報紙,我拿起一張,心中郁悶之情一掃而空。
標題赫然寫著:
【第三者懷孕意欲逼宮,反被高家毆打至流產?】
這還只是最傳統的紙質新聞,網絡上更是傳言滿天飛。
廣大網友本來對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情快忘得差不多了,看到這則消息重新想起有關堵車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