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一下。
他這個意思是,他對我是特殊的?
應該是因為那個不存在的「心臟病」。
我一下萎靡。
他的觀察力很敏銳:「你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想著坦白之后,這份特殊的好就不復存在了。
更加萎靡。
他的聲音變得有點緊張:「方曉,你沒事吧?」
那雙漂亮的眼睛凝視著我,給了我一種珍視的錯覺。
我再度搖頭,眼一閉,心一橫,壯士斷腕式開口。
「陸時,我沒有心臟病。」
7
出租停了下來。司機說了一聲「到了。」
我看到陸時微蹙的眉頭和詫異的目光。
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滿腦子「完了」。
「其實我可以解釋。」
感覺他看向我的目光已經變得冷淡了。
我空張了張嘴,司機已經接了下一單,在催促我們:「你們私下聊好不啦?我這個司機不八卦的,或者你們給我加錢,我再等等你們。」
我低下頭,一股腦地把香水連包都塞給了陸時,撂下句「抱歉」就打開車門往學校里跑。
看到正經人對別人冷漠的一面,我覺得反差帶感。
但這種態度落到我身上,我只覺得落差大到心碎。
畢竟我只是有點色,我又不是 m。
回到宿舍,我插著耳機獨自聽歌。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室友從外面回來,我看見親近的人,沒忍住哽咽:「寶兒,我要碎掉了。」
她一臉震撼:「什麼?你睡到了?」
我拿下了耳機。
她看了眼手機:「這才十點多,有點快吧……」
接著她小聲嘀咕:「男大的質量都不行了嗎?我以后還怎麼帶入?」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陸時竟然真是我身邊少見的正經人。
悲傷的情緒都被她攪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