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人。不能吃人。」
我老公也幫腔:「媽媽就是人。你們會吃媽媽嗎?」
孩子們集體搖搖頭。
「你們也不能吃其他的人。」
我老公把孩子們哄睡以后,我心事重重:「這真的對他們有用嗎?吃人對你們來說到底算什麼?」
我老公想了想:「算吃辣條。」
我:??????
「我其實不太愛吃辣條。」我老公摟著我倒在床上,「商朝人祭的傳統不是從我們古神這里萌發的。他們哪怕造個大門, 都得先殺九百個奴隸填在地基里。」
「所以就是他們喂你了, 你也隨便吃吃是吧?」
我老公庫庫地笑起來,整個房間都在顫動。
「姜天奇。」
「嗯?」
「以后也不要隨便弄死人了。」
「好。」
「你怎麼答應的這麼輕易?你是不是不用心?」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老婆讓我不要弄翻桌上的辣條,我能怎麼說?」
「不要再說辣條了!」
搞得我們的戀愛非常得離譜。
仿佛海鷗愛上了碼頭的薯條。
9
老大十一歲上, 消失了三天,回來時滿嘴的血。
「我遇到了一個神。」老大臉色慘白地窩在他爹懷里,「我把他吃了。
「很好。」爸爸表揚他。
這次我再要干涉, 我老公拒絕了。
「神明之間沒有和平。祂不吞噬對方,對方就會吞噬祂。這跟人類社會不一樣,是我們作為永生種族的天性。」
我突然意識到。
在四十多億年的時間里,他一直活在非生即死的叢林里。
10
老二上幼兒園時被孤立。
「他們說我太臭了……」他哭得粘液一坨一坨往眼眶外涌。
「沒關系的寶……」我戴著防毒面具, 溫柔地擦他的臉,「你只是還控制不好身體, 你看你爹四十多億歲了,也時不時從嘴里伸出觸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