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只不過是在他失去記憶、最脆弱的時候,才趁虛而入,怎麼會覺得他能真心喜歡你呢?」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從七歲開始,他就一直念叨著要娶我。」
「如果那次任務他平安歸來,我們是要結婚的。」
她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枚折射陽光、閃閃發亮的鉆戒。
寧鈺的目光掃過來,落在我手指那枚細細的白金戒圈上。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小姐,他不記得過去,連記憶都是殘缺的,又怎麼會給你完整的愛呢?」
我的大腦亂成一團。
有什麼東西沉甸甸地落在心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但我還是近乎本能地說了一句:「我要聽周川柏親口告訴我。」
「沈小姐。」
一旁那個跟著寧鈺的年輕男人突然開口,
「你怎麼好意思去問他呢?我們隊長是因為救你,才又一次進了醫院。」
「他已經記起過去的事,也想起了對小鈺的承諾,你還希望他怎麼告訴你?從警校畢業后,他的人生從來都是懸在刀尖上的,請你不要再讓他為難了。」
他們給我看了一段視頻。
微微模糊的畫面里,放著一個生日蛋糕。
看上去還是少女的寧鈺捂著臉,肩膀聳動著抽泣:
「川柏哥,我再也沒有家人了。」
周川柏坐在她對面,深深凝視著她:「從今往后,我會是你的家人。」
家人。
分量好重的一個詞。
千倍百倍地勝過我們之間脆弱的聯系。
那不過是在他失憶時,我偷來的短暫一段時光。
「沈小姐,算我求你,把他還給我……」
「沈小姐,你的人生已經是一潭死水,就不要再把我們隊長拖進來,陪著你了,好嗎?」
我終究是落荒而逃。
9
幾天后,專訪播出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