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欣然也看到了那微信消息的惡意轟炸,眉頭直皺。
我倆對視一眼。
我冷靜地道:「你是在找藥嗎?放在哪里,我幫你找。」
女生被疼痛折磨得聲音細小:「在……第二個隔層。」
衣袖滑落,我清楚地看到她手腕上一道道像是被什麼利器劃過的傷痕。
額頭上,也有一道像是什麼硬物砸到上面的傷口。
我心中嘆息,很快把藥翻出來,遞給她。
看著她動作急得連溫水都不喝,就咽下干巴巴的藥片,我又立刻把溫水遞給她。
看著微信上面的惡毒消息一條接一條跳出來,還沒有停的預兆,我心里一股火氣怎麼壓也壓不住。
這些人他媽都有病吧!!
緊接著,手機一個電話打過來。
備注依舊是【媽媽】。
按理說,這是別人的手機,作為一個陌生人,我實在沒什麼插手的資格。
可我實在忍不住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個個都把一個身患絕癥的女生往絕路上逼?!
我懶得顧忌這麼多,立刻接通了電話。
毫不意外地,女生的母親第一句話就是凄厲的尖叫:
「裴珺,你居然還有臉活著——」
即使未見到人,我臉上也掛上了官方假笑:「瞧您說的,您都活得聲若洪鐘,裴珺為什麼沒臉活著?」
對方愣了一下:「你不是裴珺?你是誰?!」
我風輕云淡:「她朋友。」
對方冷笑一聲:「好啊,一個小賤蹄子交的能是什麼朋友,和垃圾混在一起,她遲早也變成垃圾!」
我訝然地「啊」了一聲,似乎很不理解:「小賤蹄子?可您是她的母親啊,莫非您就是傳說中的大賤蹄子?」
對方似乎從沒被人這麼罵過,氣急:「你,你這個賤人——」
頭一次如此直白地被罵賤人,我感到還蠻新奇。
在平時,哪個人不恭恭敬敬地叫我姜助理?哪怕是眼高于頂的千金小姐,礙于我身后的是謝總,都不敢明目張膽地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