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庸碌又愛折騰的大兒子,簡直無語極了。
他唯一做的讓我有欣慰的事情,就是一畢業就娶妻生子,生了最是貼心的孫女。
因為已成家立業,辜唯分了足夠他一家開銷十年的錢給大兒子。
可到了我葬禮時,才知大兒子拿到錢,早就揮霍完了。
他當眾大罵辜唯臨老入花叢,絕世大淫蟲。
寧可把錢留給外人,也不留給親兒子。
還罵我沒有教育好他,才讓他活到中年碌碌無為,一事無成。
……
沉浸在追憶中的我,很快被一陣嘈雜的吵罵聲,吵回了神。
原來是校服中學生和精神小伙發生了口角,寡不敵眾的他被拖到了外面,狠狠教訓了一番。
網吧老板對此見怪不怪了。
我付了網費,走出去時,正好看見倒在地上的中學生用校服袖子狠狠擦了擦嘴邊的血。
我遞了小包的紙巾給他,蹙著眉,問:
「你是想到三十幾歲,過得還和現在一樣?」
中學生怔了怔,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要是你,絕對不會讓自己今后,活得像今天這樣窩囊。」
說完,我就走了。
實際上,這話好像是對上輩子的某人說的。
可能是我自己。
也可能是我上輩子念初中時叛逆的大兒子。
又可能是上輩子來羊城后經商失敗后,在家喝醉了號啕大哭的辜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