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他倒沒好意思跑來求我和辜唯。
后來是和廠里的老同事合伙一塊辦下來牌子,開計程車過渡了好幾年。
我打電話給過去廠里的老同事,就是從前組局的劉江。
他如今自己做生意,也賺大發了,老家新城區最大的飯館就他開的。
寒暄完后,他開始和我說,老家的風水這些年是如何轉的:
文副廠長被人檢舉貪污下崗職工安置費,人是直接在廠區開大會時被帶走的。
現在進去了,就等著判了。
人被帶走那天,文英哭爹喊娘地在車子后面追,都不知道追什麼。
正常人不該私下想辦法嗎?
她可不,天天蹲相關部門門口哭去。
最后因擾亂治安,她也被關了幾天。
出來之后,辜唯就要和她離婚。
兩人在家里天天吵架,孩子都鬧流產了。
……
我聽得皺眉。
心想,上輩子的文英靠著她爸的人脈,在羊城的大公司里當行政經理,也是精明能干。
不至于像現在描述中這麼廢且智障吧。
電話那頭的老同事笑說:「反正快過年,你回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新助理程灝是今年剛大學畢業的男孩子。
長得眉清目秀,酷似廣告模特,很惹公司的年輕女孩喜歡。
「曹總是要訂票回老家?」
我稍稍點頭:「訂飛機票,還有我老家酒店整個春節的特價套房。」
程灝笑了笑:「曹總過年住酒店,不和家人一起嗎?」
我不假思索道:「家里沒我位置。」
話出口了,才發覺說錯,改口道:「我喜歡獨居。」
程灝沒多問,識趣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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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老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劉江請我吃飯的局。
一進包廂,十好幾張熟悉面孔朝我笑。
我被眾星捧月似的擁簇到了主位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