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定然是做東的劉江,他和眾人都神秘兮兮地和我說,待會兒有場好戲叫我看。
菜都吃了一半,劉江才接了電話,說:「你帶他們進來唄。」
服務員一帶進門,我懷疑是不是認錯了。
辜唯原本是極高的個子,現在佝背耷肩,三十歲的臉上盡顯疲態與滄桑。
文英更胖了,裹著貂,都快把臉給埋下去了。
這樣一高一胖的組合站在面前,視覺效果真是拉滿了。
這時,他們已經結婚快四年了,看來生活的苦叫他們都難受極了。
劉江說:「來了,坐下吃吧。」
文英高傲如舊,看見我,眼底蔑視半分不減當年。
她還特意拉過辜唯的胳膊,挑釁地朝我揚了揚眉。
我面上波瀾不驚,心底都要笑死了。
不是,她以為辜唯算是哪根蔥?
這輩子,辜唯被她圈養,是要錢沒錢,要事業沒事業,最能引以為傲的那張小白臉都挫成那副德性,就她還當寶貝呢?
辜唯看著我的眼神亮了亮,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我真的不明白,辜唯上輩子多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叫文英拿捏得死死的?
文英不客氣,坐下來直接大快朵頤,看菜不夠還喊服務員加菜,全然不顧滿桌人的鄙夷。
劉江沉吟:「文英,你真當我們請你來是吃飯敘舊?」
文英抬起臉,嘴的周圍吃得油光锃亮。
「當年在歌舞廳,你說讓你爸開除我們的事兒,你還記得吧。」
文英放下筷子,惡狠狠地瞪著我們。
「怎麼?以為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爸遲早會出來的,到時候……」
劉江笑了。
「你爹出不來,你以為他是被誰檢舉的?我們在場的每一個都有被你威脅到,之后你爹的檢舉,我們每一個都有份!
「你爹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多少家庭辛苦了一輩子了,被他說下崗就下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