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育芳,我才是一家之主,你想造反嗎?
「你上次毆打我的事情,我可以當沒事發生,現在就把我保釋出去!
「你明明也回來了,干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
警察剛開始還以為,我們真是尋常夫妻抓奸吵架。
結果,調開戶籍一看,警察立刻把狂躁發癲的辜唯扯去了隔壁房間。
「頭回見想攀富婆,還誣陷夫妻關系,誣陷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可能是做夢還沒醒吧,他可是廠區有名小白臉,被抓的文副廠的女婿。」
我聽了一耳朵警察們的八卦,心底里有了盤算。
警察做完筆錄,問我有什麼補充的?
我說,他明顯是瘋了。
警察通知了文英來警局,他們倆大吵大鬧。
一個要離婚。
另一個捶胸頓足罵死鬼沒良心。
反正哭天喊地,震得警局的天花板都抖落一層灰。
我連照面都不想和他們碰,從警局后門走的。
上輩子,我的人生活成一片沼澤。
這輩子,我怎會讓爛泥再染上身。
劉江來接我和程灝,聽見文英聲嘶力竭地哭吼。
「辜唯還想繼續糾纏你?文英聽上去中氣很足,看來小日子還活得挺自在。」
有些業障,他們逃不掉的,就好好受著吧。
30
文英的爹被判了十五年。
辜唯進了精神病院,病情嚴重到經常被捆綁、打鎮靜劑、關禁閉。
可惜病情一直沒有好轉,他一直如癡人做夢般,說:曹育芳才是他老婆。
他有過一個家。
他是知名企業家。
兒子勤奮,只是做生意不上道,女兒聰慧,一直在美國讀到博士。
……
上輩子的一切,他都無比懷念。
可上輩子毀掉整個家的不是他?
他娶了保姆之后,就改了遺囑,還把我的錢也據為己有,半點都沒分給兒女。
現在,他又有什麼資格提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