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借著聞笙為踏板,多打探多了解許劭的情感動態,再找個合適的時機說明一切。
至于聞笙的感受,我壓根沒考慮過。
因為他看上去足夠強大理智、刀槍不入,可能會怪我,討厭我,但絕對不會因我受傷。
可我又很難心安理得,是以和他相處時總是惶然局促。
聞笙察覺了,卻沒做什麼安慰或者開解,而是主動給了我許多消除陌生的機會。
讓我找他吃飯、陪他去圖書館、他再作為回報送我回寢室、陪我去逛街。
偶爾也會誘導我發些小脾氣或者提出什麼要求,借此來表達他的包容,給我勇氣。
日漸親近之后,我才發現他的用心,感動與愧疚交織,讓我更加開不了口。
這一拖就是兩年半。
拖到他終于知曉了我卑鄙的企圖和利用,拖到我真的喜歡上了他卻不知該如何讓他相信。
直到他捏著我的下巴說:「簡黎,你想玩就玩,我聞笙什麼時候都玩得起!」
一句話便將所有感情踩進了泥里,我也就此失去了證明自己的機會。
悔恨與絕望幾乎將我撕碎,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只能做了逃兵。
在聞笙畢業典禮之前匆匆出了國,是以熟識的朋友都以為是我甩了他。
不知為何,聞笙并沒解釋,也沒將其中緣由告訴許劭,才得以保全了那份搖搖欲墜的友情。
在最初的義憤填膺之后,許劭還是諒解了我。我也不會自找沒趣,多年來一次都沒有問過聞笙的消息。
如今重逢,他佳人在側我孑然一身,已然是分出了勝負。
許劭在旁打圓場,「我剛才就是跟簡黎開個玩笑,她怎麼會認不出你呢?」
聞笙嗤笑,「是嗎,我倒有點認不出她了,或者說從來也沒看清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