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吶吶地問:「……那你……你想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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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我和聞笙分坐在出租車后排座位的兩側,各自扭頭看向窗外。
玻璃上映出兩張僵硬的臉,聞笙是氣的,我是窘的。
如果時間能倒流,我選擇一頭扎進海里來堵住我那張不受控制的嘴。
沉默猶如粘稠的濃墨,將整個車廂的空氣都粘滯在一起。
最后還是司機大哥先憋不住了,「……要不你倆聊兩句,我有點怕你們中的某一個會突然跳車。
聞笙毫無反應,我只好接話,「不會的,我們都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成年人了。」
旁邊傳來一句冷哼,「不敢當,我孤陋寡聞,第一次見公然調戲前任的渣女。」
「那可能是因為你只有一個前任。」
「是啊,比不上你閱人無數。」
我喉間一窒,輕輕閉上眼睛,「聞笙,別這麼說話,會讓我以為你還在意。」
不出所料的沒得到回應,是啊,這樣笨拙的試探怎麼可能騙得到聞笙呢。
他可是頂聰明的人。
當初我們剛在一起,周圍的人都表示了震驚和擔憂。
主要是因為我和他在智商、性格以及對人對事的看法上都存在著很大的差距。
但其實我沒那麼在意,因為我并沒打算和他長久。
聞笙和許劭不同,他太深沉難測,像是一個寶藏吸引人窺視,卻又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我也曾旁敲側擊地問過他為什麼會接受我,他想了很久,答案卻只有兩個字,好奇。
「你當時的表情,似乎捏著的不是情書而是手榴彈,一臉的視死如歸卻又勇往直前。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莽的女生,就有些想知道你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