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定定地看著兩人的方向。
說沒有感覺是假的。
昨晚還對我索求無度的人,今天堂而皇之地來陪白月光。
而我們上一次在大眾面前合體出現,已經是三年前的婚禮了。
但我難過的情緒只維持了一秒。
因為下一刻,我就聽見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在心里偷偷罵人:
「媽的,林知曉怎麼也在?」
「她怎麼能有這麼多話講。」
「要是我也有個翠嘴就好了,真想掌她的果。」
03
我和蔣遇隔著半個會場。
在拍賣師激昂的報價下,他心里的叨叨仍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朵:
「好無聊。」
「想老婆了,不知道她在干嘛,也不找我。」
「這些人偷偷議論我,還以為我聽不到。」
「在說我帥,那行,我忍一下。」
「畢竟我是有點。」
我:......
如果不是突然有了這特異功能。
打死我也想不到,蔣遇的內心活動這麼豐富。
臺上的拍賣師正在介紹名為《夢》的油畫。
是近年熱門畫家俞清秋在多年前為她五歲女兒作的肖像畫,而俞清秋本人早已于二十年前逝世。
「四百萬。」
「四百八十萬。」
「五百萬。」
……
隨著叫價逐漸抬高,我的手越攥越緊。
定了定心神,我舉起了牌子:
「八百萬。」
俞清秋目前拍出的所有畫作里,賣價最高的那副也不過一千三百萬。
不少競價者頓時停了手。
拍賣師望向我:「八百萬一次,八百萬兩次……」
我的心開始咚咚地跳起來。
然而就在拍賣人員落錘的前一刻。
「一千萬。」
身旁的許曦抬起了手。
我不敢置信轉過頭。
她得意洋洋地看著我,一臉挑釁。
「俞夏,想要畫?當著所有人面前跪下求我,我就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