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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那麼多艱難痛苦的日子,我們都熬過來了。
后來我們跟對方說這些事,都當玩笑在講,笑著笑著就哭了。
畢業后我找了份工作。
發薪水那天,看到工資短信,抱著手機在街頭哭了。
那意味著我們動蕩的生活,終于可以穩定一點了。
我馬上打電話問妹妹,想要什麼。
妹妹說:「姐姐,我可以買一雙小白鞋嗎?你在網上買,買最便宜的就可以了!」
她向來如此,從不貪心。
我過年回家,看到她那雙小白鞋,被刷得干干凈凈。
再一看,她僅有的另外兩雙鞋子,一雙掉了鞋底,一雙破了洞。
16
媽媽還是來找我們了。
她在我們的小破屋里哭了一晚。
「許志這個人渣!他和狐貍精勾搭上了!我恨死他了!」
許志是我們的生物學父親。
而我們的生物學母親,她甚至不敢在我們姐妹倆面前稱他為「你們爸爸」。
她哭,鬧。
像青春期的女孩一樣,訴說她失戀的悲痛心情。
「為什麼愛情是這樣子的啊?他為什麼要離開我啊?」
她淚眼盈盈,望著我和我妹,仿佛在等待我們安慰她。
我妹都比她成熟。
我妹問她:「你說完沒有?說完就走吧,我們要關燈睡覺了!」
我媽轉悲傷為驚愕。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跟我說話?小花,你是我女兒啊,小花!」
我妹的眼神冷冰冰的。
我媽又轉頭看向我:「是不是你把我的小花教壞了?你是不是給她洗腦了?你以為你是她媽媽嗎?還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