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對沈槐還沒有男女之情。
是我救他還被他連累,不怪他克我都算我善良,自然不可能為他毀了父輩定好的婚事。
我和俞臨走完了三媒五禮,只剩最后一場親迎就可結發為夫妻。
可就在婚禮前夕,陳婉死在了我們的婚房。
和陳婉在一起的人只有俞臨。
他沒有辯解,默認了自己是兇手。
紅事變白事,兩家徹底決裂。我們的婚事也不了了之。
此后,俞臨自囚于家廟,我也離開會稽回到京城。
聽聞他死訊時,我已是連吊唁都沒立場的仇人和他人婦。
7
俞臨穿了一身竹紋錦袍,朝我和徐持見禮。
徐持「喲」了一聲:「我和妹妹說幾句話的工夫,俞長公子還換了套衣裳。」
俞臨瞬間紅了臉:「行路匆忙,恐衣衫不整,唐突小姐。」
他很是守禮,目光虛虛往地上瞧,并不落在我身上。
徐持有意讓我們未婚夫妻多了解一下彼此,讓我帶俞臨去賞景。
窮山僻壤,連枝梅花都沒開。
幸好不管我說什麼,俞臨都會回應,態度閑適自然。
要不是玉白的手一直攥著袖口,用力到指節泛粉,我會相信他是真的不緊張。
在我朝路過的村民大方承認他是我未婚夫時,俞臨的手指攥得更狠了。
我忍笑:「長公子,再摳要破了。」
俞臨這才猛地松開手。
好,這下連耳尖都紅了。
他不敢看我,半晌才小聲道:「陳大小姐,我們回去吧。」
嘖,怎麼比我還像閨閣小姐。
結果一扭頭,我們就撞上了沈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