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擁有的砝碼比陳婉多太多。更別提因為俞家在會稽,我要從徐家出嫁。徐持知道誰才是最佳選擇。
俞臨識相地告別。
他順路拎走了沈槐,說是他的祖父有請。
俞臨的祖父俞又清,不僅是文壇巨擘,更是有從龍之功的先帝帝師。縱使隨妻隱退多年,聲名依舊顯赫。他說要見,沈槐沒有拒絕的余地。
我揶揄地看了俞臨一眼。
俞臨小聲警告:
「不許見他。
「他真的很煩,還說什麼你撞傷了他要對他負責。天殺的,騷擾良家子,我要上報大理寺把他抓起來。
我笑了。
我也小聲:「那我們的婚宴要讓他隨份子錢。」
氣到額頭跳青筋的俞長公子瞬間被順好了毛。
12
徐持動作迅速。
徐家給我們安排的接風宴上,一人上了一盞杏仁茶。
陳婉揚眉吐氣地坐在外祖母身旁,剛捧起茶盞,就嬌氣地皺起鼻子。
「外祖母,我不吃杏仁。以前阿娘還在時,府里都不許進杏仁的。阿姐再愛吃都不行。」
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沒看見外祖母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如我所料,陳婉只是讓系統將我信上的署名換成了她的。
就像把沈槐記憶里的我直接替換成她一樣。
陳婉還在抱怨:「可惜阿姐掌家后,就不顧我的喜好了。她總愛用杏仁香。」
是啊,我寫的信都習慣熏杏仁香。
外祖母臉上的笑徹底掛不住了。
她是老了,不是傻了。
眼下看我和徐持之間的眉眼官司,哪里還不弄清楚情況。
陳婉還在告狀:「聽聞是堂兄交代的宴會。一路上堂兄就偏心阿姐,眼下在外祖母面前還敢欺負我,真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