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該是新婚禮之一。
俞臨說他會很快查清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懇求我相信他。
至于婚嫁,他沒有多說。
我們都清楚,一條人命橫在中間,曾經約好的舉案齊眉再不可能。
只好相顧無言,各將滿懷心事,藏進萬里煙波。
不知真相的我登上行舟,不曾回頭再望他一眼。
或許是因為我心存期冀,指望他帶著證據與我再見面。
但不知還有系統這種超凡存在的我們,都沒有想到,真相不會再被發現了。
污名難以洗清,姻緣難以再續。
那就是我們在那一生的最后一次相見。
他沒有立場留,我沒有立場再回首。
此后,我等了三年,等到心灰意冷。
正逢沈槐熱情求娶。
他不在乎所有關于我的流言蜚語,堅定地相信我。
我太累了。
我想要步入新的人生,想要擁有新的家人。
我答應了。
等俞臨病逝的消息傳來,他已是我無法提起名字的故人某。
只有一直戴在手上的金鐲,提醒我,曾有一個郎君在江畔那樣哀切地望著我。
他眼里的情與愁,載滿了我的行舟。
20
端陽公主說婚后要度蜜月,俞臨說要聽祖母的話。
被坑了好久的祖父冷笑說按例婚假只有七天,俞臨假裝沒聽見。
他拉著我膩歪了好久。
溫柔鄉,猛女冢。
等我再想起來沈槐時,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好險, 差點讓他直接死了。
沈槐被我命人鎖在一處地牢, 日夜折磨。
他恨過怨過罵過, 當我告知京城沈家已經放棄他時,他神色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