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白皙細長的手點在自己的頸側,嗓音柔和:「這里,你很想試試吧。」
任之洲拉起我的手,放在他所點過的位置:「咬開這里,你就能得到你所渴求的東西,不是嗎?」
鬼使神差地,我順著任之洲的描述,情不自禁地按了按他的肌膚。
我解剖學學習得還不錯。
我知道,從喉結處往耳側幾厘米,就能摸到那根帶著蓬勃生機地運輸著瓊漿玉液的頸動脈。
咬破他,享用他。
我的腦子里只剩下了這句嘶吼。
在我的嘴唇貼上了任之洲的頸側,尖牙在他的皮膚上摩挲之際。
我感受到了任之洲的顫動。
我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倒退幾步,捂著臉道:「不行,我已經戒斷血液了。」
「還有……」我從指縫處露出眼睛,看著任之洲。「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吸血鬼的?」
任之洲看起來像是有些惋惜,他臉上泛著激動的紅暈,淺淺嘆了一口氣。
「你之前救我的時候,我看到了。」
「所以,我一直在找你。」
任之洲所說,是我們上場戲殺青結束后,任之洲喝醉了酒,險些被車撞上。
危急時刻,我瞬移過去一把拉住任之洲,把他送回了家。
在路上,看著熟睡的任之洲,我忍不住安慰自己,自己救了他,嘗一口指尖血沒事的。
被我咬過的地方傷口恢復得很快,他明天醒來什麼也不會知道。
所以……我忍不住咬破了任之洲的指尖,嘗到了混合著酒精的血液。
一小口。
足夠我甘之如飴。
啊?原來是那次就被他看到了嗎?
怪不得任之洲在節目上的表現一直很奇怪。
我心虛地低下了頭:「抱歉。」
那晚之后,我開始避著任之洲。
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一個知曉我吸血鬼身份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