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后她父親為她找好了一份離家近又清閑的工作,但為了結束和我的異地戀,她硬是辭了無數人羨慕的事業編,來到我們城市從頭找工作。
她是南方人,不習慣我們北方的飲食,但為了我,她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扎根,學著做我喜歡的北方菜。
她身體不好,但冒著生命危險給我生了兒子。
為了我,司涵什麼都愿意做,她什麼都能忍。
只要是和我在一起就行。
如今我還愿意和她在一起。
她怎麼可能提離婚?
難道是我這次做的事突破了她的底線?
不,不可能。
之前我做過遠比這過分得多的事。
比如我和兄弟去夜店找樂子,被她發現了。
她哭了兩個晚上,我解釋得很賣力,說我實在是喝多了。
其實很牽強,但司涵最后原諒了。
連我兄弟都說司涵實在是太愛我了,為了我連底線都不要,愿意自己欺騙自己。
這次和錢青青一起在輸液室,和前面的事相比,實在是什麼都不算。
所以司涵一定是在說氣話。
她在拿離婚當要挾,逼我多陪她罷了。
想通這些后,我立刻嚴肅地開了口。
我說:「老婆,別鬧了。
司涵輕聲道:「程年,我是認真的。」
我愣住了。
因為我聽到司涵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純然的冰冷,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聲音。
那一刻,司涵整個人在我眼里變得非常陌生。
我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司涵站起身,她從抽屜里拿出文件袋,遞給我。
「程年,這是離婚協議。」
我打開文件袋,愣住了。
這不是真的。
我對自己說。
這不可能是真的。
難道我和錢青青去旅游的事被發現了?
不會,經過上次的事后我特別小心,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盯著錢青青,她絕對沒有再去挑釁過司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