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出了問題了,我可以清楚地認知到他人的情緒,可我自己卻感受不到任何情緒了。
這或許是手術的后遺癥,可我并不討厭這樣的現狀,甚至覺得這樣更好。
我依舊保持著自己辨別是非的能力,只是看待事物更加地客觀理智了。
就比如現在,我清楚地知道姑媽是真心待我好的人。
就算內心升不起那名為感激的情緒,我也知道,我應當在以后的日子里,努力地孝敬姑媽。
至于我爸媽他們,他們或許察覺到了我的改變,卻還依舊做著我主動回去服軟繼續任他們拿捏的夢。
可他們不知道,這再也不可能了。
8
又過了半個月,我爸媽每天都在朋友圈大肆炫耀他們是如何如何對林卿好,又托人轉述給我。
他們想讓我后悔,想讓我知道,如果我足夠有眼色,懂得向他們服軟,像林卿一樣討好孝敬他們,那麼他們也可以這樣好好對待我。
盡管我前二十多年確實是按照他們期待里這樣做的。
終于,見我始終無動于衷,他們慌了。
某天在公司門口,我見到了我爸媽林卿一家三口,他們身邊站著的,還有同樣失蹤半個月的齊修遠。
齊修遠見到我,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打招呼,到最后什麼也沒能說出來,只是心虛地別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