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給齊修遠思考的時間,抱著他的手臂委委屈屈地哭出聲來。
齊修遠從前就自詡清高,視金錢如糞土,眼下又是為愛上頭的年紀,到最后竟然真的同意了。
公司是我和齊修遠一同建立的,我持股二十六,他持股三十五,這些年來,我陸續回收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若是齊修遠再將他的轉讓給我,我便是目前公司里的最大股東。
而齊修遠勢必會被我邊緣化。
為防止齊修遠腦子清醒后反悔,我立刻掏出手機讓秘書準備好文件,又叫來公證人。
股份到手的那一刻,我萬分真心地祝福林卿和齊修遠百年好合。
甚至將他們送到了公司大門口。
林卿面上帶著得勝者的喜悅看向我:「姐姐,錢你已經拿了,以后可就不能再纏著修遠哥哥了哦。」
我微笑著叫來了一旁的保安,剛準備叫人將他們請出去。
我媽從她身后繞了出來,也死死盯著我。
她問我:「你說再也不回家是什麼意思?」
見我沒有搭話的意思,她又開始捂著心口對我指責:「你這個不孝女,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說著,她又擺出那副渾身上下被我氣出病痛的姿態。
可我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為她裝出來的病痛自責服軟。
我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終于,我媽眼中的志得意滿消失了。
「孩子,你怎麼了?」她拽著我的衣角,面上寫滿了慌張,甚至連問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察覺到了,她的無病呻吟,她的以退為進,她從前那些用來拿捏我的手段如今都無法再生效。
因為,我不在意她了,不會再為了她妥協退讓。
「蘇女士。」我輕聲開口,看向了她和站在她身后的林卿一家人,緩緩說道,「以后,你們一家人可要好好活著啊。」
「混賬,你這說的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