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地接過電話,朝著他開口:「新房子你們別想,再多說一個字,你們連現在的房子都別想住。」
他不提我都忘了,不只是房子,還有他們的生活花銷,此前全是從我的卡上出的。
他們的那點退休金和積蓄,早在這些年陪林卿滿世界飛去參加比賽和給她請舞蹈名師時砸了個一干二凈。
就這樣,他們還將我踩入塵泥,哪哪都看不起。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兩秒,隨即是我爸震天的怒吼聲:「林初雪,你反了天了,你他媽敢!」
他吼得越大聲,說明他越心虛。
「我已經在手術臺上死過一回了,現在沒什麼不敢的,林先生。」我平靜地陳述著自己的心情。
我爸卻將這話當成我在埋怨他們的表現。
他開始走懷柔路線,試圖像往常一樣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
他說:「說到底你還是怪我們太關心你妹妹,你自己怎麼不多想想,你妹妹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