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成了他們現在最主要的問題。
于是很快,我爸媽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連夜搬進了齊修遠的家中去。
一開始齊修遠還很歡迎。
可是我爸媽這些年沖著我擺譜拿喬慣了,失去作威作福的對象,他們很快就沒忍住,開始對著齊修遠展露自己的惡劣脾性。
齊修遠也是個從小到大沒受過氣的人,他們很快爆發了第一場矛盾。
沒多久,我爸媽就從齊修遠家中搬了出去,他給他們單獨租了一套房,離齊修遠的家隔著半座城。
為此我爸媽沒少對著林卿埋怨。
說齊修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對他們可沒有這麼不尊敬,林卿為什麼不在齊修遠面前多提點提點他?
林卿自己還要靠著齊修遠給她砸錢跳舞呢,在齊修遠面前說話又怎麼可能硬氣。
時間久了,為了維護跟齊修遠的關系,林卿和爸媽這邊也疏遠起來。
又是尋常的一天,林卿去看望爸媽的時候,聽見他們對齊修遠的抱怨。
順帶懷念一下當初我負責他們飲食起居的時候,日子是多麼的順遂。
這是他們的慣用手段,抬高一個來貶低另一個,說到底都是為了他們自己。
可林卿不會上當,這些天來她已經忍夠了。
當即把家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了一遍,然后叉著腰問爸媽既然覺得我好,為什麼不來找我?
這是她第一次在爸媽面前發火。
在抓牢了齊修遠后,家人于她不過是增添生活色彩的調劑品,她再也沒必要看誰的眼色。
那一次他們鬧得可稱是驚天動地。
主要戰力是我媽,她在出租屋門口哭天搶地,揪著林卿的頭發一會說她是白眼狼,對不起她這麼多年的教導和投入。
一會又罵我狠心,說明明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去的,不就是一次手術缺席嗎,我憑什麼要這麼鬧。
我爸覺得丟人,在屋子內悶聲抽著煙。
林卿也不甘示弱,跟我媽互相拉扯,大罵她是吸血鬼,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