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我們目光相觸及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瑟縮了些,再不復當初的意氣風發。
當初公司剛起步的時候,齊修遠看不上那些酒桌上的人情往來。
這些向下的業務從來是我去跑,到如今,公司和合伙人都一起步入了正軌。
那些人自然只認我不認他。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我不知道齊修遠在感慨什麼。
只是下一秒,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朝我邁開步子。
我轉過身,沖著一旁低聲說了幾句。
隨身的保鏢便將他攔截在外。
他連我三米內都靠近不了,最后被禮貌地請出了場地。
等到夜里晚宴結束,我在取車的時候,遇見了一直等在旁邊的齊修遠。
我看了眼站在眼前的他。
腦海中將我們的過往再度回憶了一遍,確定了發生的一切都是白紙黑字寫定沒有任何糾結點存在后,毫不留情轉身要上車。
齊修遠忙伸手去攔,車門軋在他手掌上發出指骨斷裂的脆響。
齊修遠瞬間變得臉色蒼白,緊按著他受傷的手,眼神卻還是死死盯著我這個方向。
「我們非要到這個地步嗎,初雪?」他的聲音因為疼痛有些喑啞。
我放下車窗,丟出一張十萬的支票,朝他輕輕笑了笑:「醫藥費。
隨后也不管他是否要接,手指一松便直接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從見到齊修遠開始,我就留了個心眼。
這群人內訌得厲害,又開始打我主意了。
果然沒過兩天,我就在公司門口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林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現在應該在市劇院里參加一場很重要的比賽。
當時組委會有向我遞觀賽的邀請函,參賽名單里就有林卿的名字。
可她現在甚至連舞蹈服都沒有穿,臉上刻意抹了憔悴的妝,
一看就是沖著我來的。
在見到我后,林卿換上她那副凄慘可憐的表情,二話不說上前便跪:「姐姐,我求求放過修遠吧,他現在是你妹夫啊,你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就將他報復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