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侯府的男主人。
在國喪期間鬧出了人命。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知道得多熱鬧呢。
還有......
我想起我死后的第三年,裴景瑜南下巡查,偶遇了「僥幸大難不死」的許淼。
他幾乎是顫抖著身子把人擁進懷里。
許淼也含著淚向他解釋,說她不是故意騙他,說她只是太苦了。
「我知裴郎待我極好,可我一介孤女,無名無分,夫人和老太太嫌惡我也是應當……」
「我只是舍不得我們的孩子……我既怕我保不住他,又怕保住了他,卻污了裴郎你的名聲,這才借著大火,將計就計……裴郎你不會怪我吧?」
說罷,又牽出了已經兩歲有余的孩子……
至此,裴景瑜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他連想也沒想,就全盤接受了她的解釋。
完全忘了在這中間,因為他們而橫死的我。
不過也對。
那時的他并未真的失去什麼。
即便是心頭偶爾閃過的、對我的一絲愧疚,又哪里抵得過久別重逢、死而復生的白月光呢?
只是......
不知這一世,裴景瑜知道這場大火是由許淼全盤設計后,又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我等著瞧。
5
我「病」了。
「病」得來勢洶洶,下不了榻。
我躺在床上修生養息時,侯府里里外外都亂成了一鍋粥。
外嘛,宣德候府世子「英雄救美」、「舍己為人」的光榮事跡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京城里但凡是有頭有臉些的人家,哪個不知道他裴景瑜為了一個無名無分的孤女鬧翻了天,對原配正妻動手,氣得正頭妻子吐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