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轉移到了我身上,我怒道:
「你不早說!」
樓棄沒理會我的無能狂怒,步伐迅速地往花圃外走。
我立刻跟上,一遍遍問他:「真的沒有藥嗎?真的很疼。」
樓棄一遍遍回答:「沒有,疼死你活該,讓你手欠。」
「那要疼多久?」
樓棄認真思考了一下,比出兩根手指。
我欲哭無淚:「奪少?兩天!根本堅持不了。」
樓棄拍了拍我的肩,臉都快笑爛開了:
「是兩個月,蠢貨仙子。」
我愣在了原地。
此刻我纖細修長的手指,已經變得又短又粗。
跟個蛤蟆成精的半成品一樣,還劇痛無比。
我真的堅持不了兩個月。
剛想追問樓棄有沒有別的方法能救我一命。
抬頭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花圃。
看著只剩灰的現場,我問還沒走的十鳶:
「你說花灰能治病嗎?」
十鳶搖搖頭:「花灰會揮發,藥效早就飛走啦!可憐我的尊上了。」
我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罵出了聲:「這樣陰損的狗東西,有什麼好心疼的?受傷的又不是他。」
接著,我把腫得發紫的手伸到了她眼前:「你要不要心疼心疼我呢?」
十鳶苦笑,按下我舉起的胳膊:
「姐姐都心疼,姐姐給你指條明路,去求尊上,你犯了這麼大的錯他都沒殺你,說明他還是很在意你的,你撒撒嬌,沒準他一心軟就給你治了。」
這話聽得我火冒三丈:
「你的意思是,他有藥不給我用,還騙我說兩個月才能好?」
十鳶連忙擺手:
「我可沒這麼說。」
可我已經聽不進去這些話了。
我只想去找樓棄算賬。
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好好籌謀再動手都是屁話。
我要跟他魚死網破。
我提著劍殺到了玄冥殿。
卻見到大殿上站著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