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看見他渾身是血的躺在路邊,那時我正巧臉上起了紅疹,終日以面紗遮面。
猶豫再三我還是將他帶了回去,莊子上的媽媽見了就是對我一陣罵。
“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道嗎?還往莊子里帶男人,哪兒有多余的錢給他療傷!”
“媽媽不用擔心,我自己解決!”
我向來生病都是沒有人管的,于是偷偷的看了些醫術,還是趁人不注意從父親的書房里拿的,這種書向來都是沒有人看的,一時丟了也沒有什麼人發現。
漸漸的我懂了些簡單的醫術,風寒、外傷我都能看個一二。
好在他并沒有傷及肺腑,不然我真的救不了。
他醒了,在莊子上修養了一段時間。
“姑娘叫什麼名字?”
我不敢告訴他我的名字,若是讓京城里的人知道了,不知我娘在府中又要受到什麼樣的屈辱。
“你叫我桑榆就好,‘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這是我最喜愛的詩句,今日也送給你,不知道你遇見了什麼樣的難事兒,總之一切都會過去的,再小的力量也能撼動大樹!”
他在莊子上陪了我許久,我始終沒有摘下面紗,我知道他的模樣,他卻從未見過我。
就像他從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樣。
他離開之前,緊緊地握著我的雙手。
“你等我,若我成事定回來尋你,娶你為妻,可好!”
這是第一個對我許下諾言的人,我沒有回應,也不敢回應!
他唯一見過的便是我腰間的那個香囊,是我娘在我出生之前一點點給我繡的,獨一無二!
可回府后,竟被謝長宜搶去了,她并不稀罕我的東西,只是要搶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