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時卻是對上宜川那哀怨的小眼神,「阿姊,少傅打仗回來了,祝我好運吧。」
可是坐下來,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覺得今天我又得被父皇在酒桌上草率地許出去。
原因不言而喻,裴茗的頭還沒被擰掉,現在不趁著云南王翻車把我嫁出去,他日裴茗又想娶我怎麼辦?
"周愛卿此番勞苦功高,只是至今未婚配,今日朕來給你做主,可好?"
我那老父親還不住地向我擠巴眼,幾個意思?老爹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你的女兒花容月貌,即使第一樁婚事出了點小問題,倒也不至于愁嫁到,想要嫁給一個大我六歲的老男人。
只是我父皇這玩笑話剛落,酒桌上卻是有人嬌羞地低下了頭。
還能是誰?自然是我那自作多情、「病弱無爭」的堂姐——清顏郡主。
清顏心悅周非魚這事兒,在京都名媛圈倒也不是秘密,畢竟三天兩頭送湯送水,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只不過都是熱臉貼冷屁股罷了,也難為周非魚頗有耐心地一一拒絕。
不過也是,長這麼大,我都沒見過周非魚對誰笑過。
每次看她吃癟,我都要去冷嘲熱諷一番,誰讓她總是去皇祖母面前裝病弱搶我的東西。
她這麼一羞臉,我倒是有些想同意這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