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夫君?"
我不依不饒地一遍遍地問著。
「周非……魚」
她也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答著。
知道我是周非魚便好。
我是周非魚,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就這般擁著她,將她送入極樂高峰,再一起沉淪。
我也想輕柔些,可她這藥是下了多大量?!
她喘,她叫,她哭,她的每一聲都刺激著我的神經,蠱惑著我帶她一遍遍沉淪。
理智的堤壩一但坍塌,情欲便如澎湃的洪水般再也止不住了。
一夜荒唐。
后來,我才知道,她肯同我圓房,也是和清顏賭氣。
清顏同她說,你就算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現在想想,清顏這話,倒像是在嘲諷我。
我得到了宜春的人,可她的心又在誰那里呢?
周非魚很愛李宜春,誰也不知道。
5
我這一去,不知何時能歸。
除了她,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那間繡坊,不知來福能否妥善安排。
戰場上,前一刻手還溫熱的兄弟,轉瞬便冰冷地躺在地上。
我將他們帶上戰場,可終究沒有如數將他們都帶回來,讓一些母親沒了兒子,妻子沒了丈夫,孩子沒了父親。
我在京城設了這間繡坊,妥善安置遺孀,也算不枉兄弟們舍生忘死跟我一場。
又要上戰場了。
不知此番回朔北,能否再尋得他們的墳冢。
戰場上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可就算要和離,我也會活著回去,親手接過休書。
這世上不能再多一個遺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