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春天】
1
皇祖母不愛我了,她克扣了我的貢蟹。
不過本公主家大業大,幾只蟹還是吃得起的。
所謂家業,也就是我閑著無聊攢了個酒樓。
我這醉仙居,租的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請的是退休的皇家私廚,從裝修到菜單,都是我親自把關。
不過也就是三分鐘熱度,之后嫌麻煩,便交給來福打理了。
偶爾月底想起來也翻翻賬本,瞧著還算經營得當。
去之前我還在想,老板吃飯用不用排隊。
不過,到了之后才發現,我想多了。
去了就是包場。
雖然酒樓裝潢無聲宣告著,窮人勿入,可價格其實很親民啊,一頓烤全羊才要二十兩。
這可是蒙古運來的羊,我已經很讓利了!
怎麼會門可羅雀,無人問津呢。
更古怪地是,從賬本看是在盈利啊!
在我的再三恐嚇下,掌柜的終于說了實話。
他說,駙馬爺每月底都會來把賬扳平。
周非魚?他哪來的這麼多錢?
他俸祿少得可憐,平時可都是我包養他的。
老爹,我好像給你抓住了一個貪官污吏。
2
回家之后,我逼著來福找來了家里的賬本。
這一查才發現,被包養的竟是我自己。
他的名下有古玩店,絲綢莊,藥材鋪,全部都在盈利。
家里虧損的除了我的醉仙居,還有一間繡坊。
這繡坊是燒錢的嗎,怎麼比我的醉仙居還能虧?
再說,他一個大男人開什麼繡坊?!
我越想越蹊蹺,心下也隱隱有些不安。
我決定親自去看看,可去時看著這繡坊也算經營得當。
繡娘看起來大多都是安分守己的少婦,也不太可能是暗娼館。
我實在瞧不出有什麼古怪,可它偏就虧了錢。
臨走前,我在門口聽到有孩子哭著找爹爹。
我拿糖哄著他,他卻跟我說,他爹爹叫周非魚。
我大腦宕機石化了在那里,眼瞧著一個溫婉少婦抱他進了門。
怪不得,我說不生孩子,他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