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南楚歸來,驚魂未定,皇上便任命我做了太子少傅。
我甚至還未看清局勢,便這般被推進了京城漩渦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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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允諾皇上會盡心教誨太子,不過只是教誨。
我想皇上總該明白我的意思,可他卻是幾番透露出,想把我培養成大涼第一權臣。
我才后知后覺地明白,皇上讓我守得哪是太子,他想讓我守得是整個大涼江山。
身為大涼男兒,固政權守天下,自當義不容辭。可是自古位高權重的外臣,能有幾個有好下場。
我最怕我勞心費力,最后卻輸給了一句人心難測。
所以我始終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可皇上卻步步緊逼。
我平藩滇南,皇上趁勢又削了幾個藩王,他是故意讓我得罪人,想把我扯入朝局。
可是我沒想到皇上竟然把宜春許配給了我。
娶了公主,便可算在宗室之列,再不是什麼外臣。
他果然清楚地知道我的顧慮。
接下這道賜婚的旨,這輩子就要困死在朝堂的漩渦中了。
可是,為她畫地為牢,我甘之若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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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至今我仍沒琢磨透皇上的意思。
成婚后,皇上竟然半開玩笑地同我講,若我和宜春以后有了孩子,宜川不才,倒也可以擁立幼主取而代之。
這話聽得我不寒而栗。
權利的漩渦是扭曲的,我怕耳濡目染,也會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