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拉侯鉞衣袖。
侯鉞不著痕跡抽開衣袖,淡而溫柔地說:「皇后仁善,在宮中極有美名。我當然會一直陪著你。」
等到了皇后的鳳寧宮,宮婢端上茶,毛毛躁躁弄臟了侯鉞衣衫。
「顏兒,我去換件衣衫,稍等就來。」他垂下的眸溫和潤澤,好似一副美玉雕琢的觀音像。
不只是溫朝顏看呆了,飄在空中的我也走神片刻。
我活著的時候,侯鉞也甚少對我這樣笑過。
他只要稍加利用這副皮囊,就能把溫朝顏迷得神魂顛倒。
侯鉞這一走,沒有再回來。
身穿曳地鳳袍的皇后娘娘被宮人攙扶,走上鳳椅。
溫朝顏怯生生跪了下去:「妾身是侯府世子妃,名為溫朝顏。」
皇后顯然不喜她這副小家子氣:「本宮聽聞你陪在世子身邊三載,醫術了得,既然你和世子爺兩情相悅,也不必畏懼本宮。」
溫朝顏輕輕吐氣,坐立不安,眼睛時不時瞥向宮門外。
我知道,她在等侯鉞回來護著她。
宮中嬤嬤呈上雪白帕子,給皇后娘娘檢查,帕子挑開上面卻沒有那一抹血色。
哪怕她不是完璧之身,喜帕送入宮,也應該由侯鉞滴上那抹血跡,保全溫朝顏的名聲。
他沒有那麼做。
皇后娘娘鳳眸挑起,聲音冷了下去:「這是怎麼回事?你與世子沒有圓房?」
溫朝顏慌忙跪了下去,她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侯鉞什麼時候才回來。
她緊張咽著唾沫:「新婚那日,世子爺突然說身體不適。」
皇后娘娘聽聞笑了起來:「世子滿城紅妝娶你,消息一直傳入皇宮,怎會留你一個人在新婚夜獨守空房?」
「是你不守貞潔!婚前失德,還敢賴在世子身上。」皇后娘娘只是稍微加重語氣。
溫朝顏顫顫巍巍發抖,喉嚨嗚咽叫侯鉞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