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鉞一言不發,朝世子府后寒潭走去。
他泡在冰冷泉水里,聲音啞得顫抖:「……我若臟了,江籬不會再要我。」
「我負了她一次,沒有娶到她,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他說過我傻,他才是最傻的人。
爹爹配的藥,藥性猛烈。
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侯鉞割開手腕筋脈,把血放出來排毒。
折騰一整夜,侯鉞才擺脫藥性,失血和受寒下,他面色蒼白,睫毛上似乎都結了一層寒霜,穿上白衣后,更顯得蒼白纖瘦,仿佛畫中仙人。
守在溫朝顏屋子外的冬月看呆了,回過神才向侯鉞行禮。
她記得昨晚,世子和世子妃同房,世子又怎麼會從外面回來。
不等她想清楚,侯鉞冷淡的聲音傳下:「看夠了嗎?」
「看夠了,就去死吧。」
10
冬月死了,摔死在王府竹林中的捕獸洞里,被密密麻麻的竹竿刺穿,容顏盡毀,碎尸萬段一般。
溫朝顏聽完后,遍體發寒,抱緊被子。
她害怕了。
冬月的死狀,和我的死狀多麼像啊!
下一個會輪到她嗎?
我冷眼看著,坐在床上的溫朝顏不停搖頭,癡癡摸著肚皮微笑。
她以為昨晚已經和侯鉞同房了,沒人能熬過爹爹配出的藥性,她很快就會有籌碼,生出小世子來!
冬月死了,侯鉞又派了一個丫鬟秋曉到溫朝顏身邊伺候。
秋曉服侍溫朝顏吃藥,無意說起冬月。
「世子妃您別傷心了,你那丫鬟是個不省心的,你不知道她勾引世子爺,想當個妾室呢!」秋曉繪聲繪色說完。ȳź
溫朝顏摔了手中藥碗,聲音尖得像刀:「賤人!侯鉞是天上的云,她只是賤婢,一攤爛泥,她配嗎?也敢肖想世子爺!」
「和我搶東西的人,都該死,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