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聲大笑。
秋曉嚇得面無人色。
溫朝顏笑夠了,眼底射出陰冷的光:「讓冬月家人不必過來收尸了,把她扔到亂葬崗去,蟻咬蟲吃,最后她這副賤人骨頭也不會剩下。」
十天之后,溫朝顏用膳的時候突然吐了出來。
她捂著胸口大喜過望:「快去通知世子爺,我有孕了,這麼早害喜,一定是嫡長子!」
我坐在窗欞上,搖晃著雙腿笑著。
母蠱已經孵化子蠱,很快溫朝顏就要被體內成千上萬的蠱蟲吃干凈。
下朝回來的侯鉞,穿著紫袍金帶,滿身寒威肅殺,猶如冰刃上開出的花。
明知危險,還是被他蠱惑,忍不住想用心頭血去暖化他。
我的姐姐還是一如既往地膚淺,執著于單薄的美色。
她貪戀侯鉞的姿容、身份,卻不肯在他失勢,與他同甘共苦。
我問過溫朝顏,為什麼她不去邊塞,隨侯鉞流放。
溫朝顏支支吾吾,慘白小臉:「江籬,你知道的我身體不好,幫不了世子爺,去邊塞那麼苦寒荒涼的地方,我會死的!」
燭光下,溫朝顏面色紅潤豐腴,她迎了上去:「阿鉞,你要當爹了。」
侯鉞似笑非笑,眼底泛起霜色:「是樁喜事,顏兒養好胎,別讓本世子失望!」
等侯鉞離開,她高興地對著鏡子描眉。
侯鉞憐惜她身子,她肚中孩子月份還小,堅持分房間睡。
只要她坐胎穩了,把懷孕的事情昭告天下,誰敢再笑她新婚夜獨守空房,白帕無血的事。
「江籬你看見沒有?」她抿了胭脂,對著虛空得意一笑,「我不僅當了世子妃,擁有你沒有的一切,還懷上了侯鉞的孩子!」
「你很恨我吧?可惜……死人又能做什麼呢?」
11ўž
死人確實不能做什麼。
她也要死了!
溫朝顏病了,肚子隆起,人一天天消瘦干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