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打得太輕了。
我戳了戳他的傷口,看到他吃痛得咧嘴。
「很疼嗎?」我問。
陸昭南愣愣地點頭。
「疼就對了。下次看見我躲遠點,不然叫你比今日疼上十倍、百倍!」
威脅完陸昭南,我便轉身離開,也就錯過了陸昭南看我的眼神。
我帶著滿腔心事離開。
可我沒想到,幾日后,又在城東的酒館遇上了陸昭南。
我想走,他不讓。
這次地位顛倒,換成他向我討要說法:
「姑娘可否告知小生,你為什麼那麼討厭見我?是因為嫌棄昭南出身卑微嗎?」
陸昭南生母是陸夫人身邊的婢女。
一日陸尚書醉酒,將人當成陸夫人,發生了關系。
不想這一夜,珠胎暗結。
陸姨娘拼死生下了陸昭南。
可因為陸尚書嫌棄陸姨娘破壞了他和夫人的感情,陸昭南的生活并不好。
「卑微?我生母也不過是邊塞的牧民,我為什麼要嫌棄你出身卑微?」
「既然如此,姑娘為何這般嫌棄我?」
「不是嫌棄。」我糾正陸昭南,「是恨。」
我恨陸昭南。
我恨他明明不喜歡我,卻不言明,對我頻頻示好。
我恨他大婚前日,不辭而別。
我恨他拿我當作報復陸尚書的工具,讓我成為京城人的笑柄。
可比起恨他,我更恨自己。
為什麼能追一個男人三年,就為索尋一個無足輕重的理由,讓阿姐和林家置于險地而不知?
可這是對前世的陸昭南,和今世無關。
「姑娘恨我,可我若說對姑娘一見鐘情呢?」
心有一刻悸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