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想自盡,都會有人把她救活,然后從她身上割下一塊肉。
循環往復,不見天日。
生不如死,莫過于此。
蘇婉月想破了頭,也沒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
同一時間,被割了舌頭,挖了眼,仍在甕中,被毒蟲啃噬的褚晟也在想這件事。
這麼折磨他,倒不如痛快了結他!
兩人想破頭也想不清楚,怎麼輪到今天這一步。
他們當然不知道,阿姐這是在替我復仇。
千刀萬剮,我遭受的苦,阿姐要一樣一樣還到那些欺負過我的人身上。
如蘇婉月前世那般,在肉體上折磨一個人固然痛苦。
卻比不過阿姐,一步一步剪除能庇護蘇婉月的羽翼,看著她大權旁落,絕望而可悲地茍延殘喘。
22
褚霖登基第五年,后宮依然只有阿姐一人。
朝臣不敢造次了。
他們送過去的美人悉數到了自己府上,被夫人發現,個個鼻青臉腫。
用他們夫人的話說:
「帝后鶼鰈情深,你們非做拆散人感情的事兒,那不是缺德嗎?」
缺德大臣不敢再搞小動作了。
褚霖像先帝一樣,身子骨不好。
才三十出頭,就歪歪唧唧,一病歇三天。
阿姐無嗣。
他擔心,就想著從宗親那里抱個孩子。
念頭沒用上兩天,就消了。
他直接在養心殿,設了兩把髹金雕龍木椅。
二圣臨朝。
朝臣蒙了,指責阿姐的奏折雪花一樣送上來。
右相死諫,以頭觸柱,朝臣對阿姐的不滿更多了。
褚霖卻并不著急。
三日后,右相私通賣國、扣押糧草的事被揭發。
沒人再敢附庸右相的話。
恍惚間,我想起前世,也是如此。
不過是地位顛倒,右相以私通賣國之罪,將阿爹打入詔獄。
我想起阿姐重生時對我說的話。
「那些欺辱過漫漫和林家的人,阿姐一個都不會放過。漫漫只管放心大膽做自己,一切都有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