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霖這段時間沒去女學就是被她父親罰去跪祠堂了。
那小妾做了一出戲,說是蘇清霖將她那庶出的妹妹推進了湖里。
滿府都是她的人,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就是想借此徹底敗壞蘇清霖的名聲,讓她今后不能高嫁回來報復。
「清霖,你還想過這種日子嗎?」
蘇清霖睜著一雙大眼,愣愣地望著我:「自然是不想過的,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就是我的命罷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好,既然你不想過,那我們就不過。」
「寶珠,你想做什麼?就連我外家都沒辦法把我接回去,你做什麼都是沒用的。
說著她低下頭,「你別為了我連累了你自己。」
這就是跟我一起長大的蘇清霖,哪怕再苦再難,她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不愿別人為了她為難。
可上一世,她卻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送給了比自己年紀還大的上官做填房。
她想跑,卻被打斷了一條腿。
我最后看見她是在她屋中的房梁上,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卻剛強的女孩子,到底是如何的心灰意冷,才會忍著斷腿的疼痛將自己掛了上去?
我輕輕撫摸著她瘦削的臉龐:「別怕,我自有辦法。」
6
蘇清霖在我的院子里住下了。
她身邊只有一個丫鬟小桃,是她母親留下的陪房。
我說了句「小桃的梳頭技藝越來越好了」,清霖就立刻讓小桃到我身邊伺候我梳頭。
我一反常態沒有拒絕,反而將身邊的大丫鬟春花和秋月派到清霖身邊伺候她。
她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但沒有多說什麼。
之后,我逼她跟我互換首飾和衣服,她眼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寶珠,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調皮地眨了眨眼,「要讓你變成我,我變成你啊。」
她驚訝極了,「衣服首飾丫鬟換了,人卻沒有換,如何能讓我變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