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會。」她賠笑說。
「我為國公爺擋箭,出去養傷。婆母身體欠安,有個人幫襯管家,我是能體諒的。
「只是既然納妾了,為何既不告訴我,也不對外說?我回來還一頭霧水。若不是瞧見管家的鑰匙在她身上,我竟稀里糊涂把她當外人。
「我得了個善妒名聲,旁人只怪太后娘娘教導無方。嬤嬤,都是阿芷無能。」我哭著說。
周嬤嬤臉色發青。
我婆母、竇鳳蘭和魏煦這個時候,神色都極其難看。
不管竇鳳蘭是不是妾,他們都進退維谷。
我沒有繼續鬧,而是哭著和周嬤嬤一起進宮去了。
周嬤嬤一大清早送金鐲給我。太后知道我「丟了」金鐲會擔心,早早送過來,替我見證了這一幕。
我一個人的嘴,是說不清的,我前世在這上面吃夠了苦頭。尤其是魏煦天生言官,他可以顛倒黑白。
太后的人不替我作證,各種帽子扣在我頭上,我很快在京城聲譽掃地。
我死了,人人稱快,反而贊竇鳳蘭賢惠、忠義,與國公爺很般配。
現在,魏煦需要去解釋,為何他的正室夫人為他受傷去養病后,他府里多了個「主持中饋的女主人」。
我跟周嬤嬤去了太后宮里。
太后攬住我肩膀。
她這個時候沒跟我說:當初魏煦是你非要選的,哀家不是很喜歡他。
她只是說:「受了委屈就多住幾日。趙氏的姑娘,還輪不到魏家糟踐。」
我想起前世太后也勸我和離。
那時候我不想。我和離,是被丈夫、孩子厭棄,我忍不了這口氣。我一定要跟他們斗到底。
最后賠上了性命。
為我痛哭的,只有太后。
前世我并不是很相信太后對我的感情。太后是個手段狠辣的老太太,殺伐果斷。
她能有多喜歡我?只不過是安撫我父的舊部,做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