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煦心里生了一根刺。
他并非不喜我。
我被太后嬌養,不少功勛世家子愛慕我。我性格又和軟天真。這樣的美人兒,誰不眼饞?
魏煦對我,也有幾分情誼。他一邊與我濃情蜜意,一邊念著竇鳳蘭。
他為了竇鳳蘭的事,記恨我婆母,母子倆那段時間關系很糟。
可笑我剛嫁過去還嘗試緩和他們母子關系。
竇鳳蘭喪夫守寡在前。魏煦聽聞后,大喜,求婆母想方設法接她回京。我中箭在后。魏煦一箭雙雕,勸我去南邊養傷。
我離京后,婆母為了挽回兒子的心,借口替孫女找女紅師父,把竇鳳蘭接進府。
竇鳳蘭在前夫家過得不如意,也嘗到了無權無勢日子的苦。
她回來只一個目的,就是重新嫁給魏煦。
不是做妾、不是外室。
現在,權宜之計,她必須先流掉這個孩子。為此大傷身體,以后可能無法再生育,她也在所不惜。
我但凡有她一半狠辣,就不至于被害死。
「竇小姐,我不可能原諒魏煦。」我說。
竇鳳蘭抬起蒼白小臉:「夫人,奴該死。奴給你磕頭。」
「你把頭磕破了,也得不到同情。這是我家王府,全是我的人。哪怕你死在這里,也無人同情。
竇鳳蘭咬了咬唇:「夫人,您想奴如何?只要能挽回,奴都盡力。」
「你能逆轉光陰?」我問她。
「夫人……」
時光不改,任何彌補都無意義。我走錯了路,現在只想回到正途。
「你落了孩兒,魏煦還不得記恨死我?我這個時候回去,全家都是我仇敵。
「我去仇敵窩里過日子,哪日死了都無處申冤。竇小姐,在你眼里我如此傻?你做這些,無非是以退為進,讓魏煦和太夫人更憐惜你。」我道。
竇鳳蘭面頰輕輕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