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生她不是國公夫人,她只是魏煦的妾;魏煦娶了新婦,比我刁蠻潑辣多了。
那新婦罵竇鳳蘭:「豬油蒙了心的賤人,皇后娘娘的侄兒,輪得到你挑三揀四?你這話傳出去,我們全族遭殃。」
我女兒魏頌見過王四郎一次,也不是很喜歡。
她和竇鳳蘭還是走得很近,跟她學刺繡,對她說:「這人看著好兇。」
竇鳳蘭:「我看不怎麼樣。」
我女兒身邊的管事媽媽,是我安插的人。她把偷聽到的話,告訴了太夫人。
魏煦、太夫人和國公夫人都想跟王家結親,因此痛罵了竇鳳蘭一頓,不準她再和我女兒見面。
我女兒忐忑嫁了。
不承想,看似粗糙的王四郎,對媳婦疼得入骨。一點細枝末節的事,他都察覺得到。
魏頌很幸福。
她公婆不算是很寬和的人,但精明練達;又因為她是我的女兒,對魏頌極其客氣恭敬。
魏頌內有王四郎的疼愛與鼓勵,外有公婆的吹捧,社交逐漸多了。
她也會來我這里走動。
我每次看到她,都只是淡淡地,叫人拿些禮物給她,從不留她吃飯。
她還是會回安國公府去看望竇鳳蘭。
但見過了世面,她再看竇鳳蘭,就覺得她哪哪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