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我能用我的圓滑和生存智慧過了這道坎,卻忘記了她還是個孩子。
不是我這樣吃百家飯長大,需要看眼色才能活下來的假小孩,而是一個真真切切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姑娘。
所以她不用顧忌大人才會考慮的名聲閨譽,也聽不懂我話里暗示的那些大家大族挑媳婦的條件意味著什麼。
她只是很單純地憑著自己的本心做事,那就是,針對我。
起初還打著考核的名義暗地里來,時日久了,也不見我辭工,她小小的腦袋也明白我是缺錢的,便不滿足于此。
小孩子的惡是如此簡單直白,不讓人疼,怎麼能叫折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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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些傷都是暗處的,袖子遮一遮,領子擋一擋,如欽看不見也就沒關系。
人啊,沒人心疼的時候也就不矯情了,反正換了最初的時候,想用一身傷換頓飽飯都沒機會。
如今我換來的,可是比一頓飯寶貴得多的東西,那是一顆閃閃發亮的文曲星,亮得一個小小的臨風鎮根本裝不下他。
他爹是大昭最年輕的探花郎,他也許會比老爺更厲害。
起碼李茹自從無意中見過他,對我的態度就突然詭異了起來。
那是一個午后,如欽跟同學買紙筆路過李府,就讓人叫我出來說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