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瞧了陳王一眼,「不過是幾個侍衛,王爺怎麼自降身份求到我這了?」
「莫不是怕那些侍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陳王黑了臉:「詔獄如今守得跟鐵桶似的,怕也是你的手筆吧?」
「如今宮里處處都跟鐵桶似的,我都住到宮里保命了。」我干了杯中的酒,借著酒氣問陳王,「這幾個侍衛莫不是先帝丟的那批死士?」
陳王頓了一瞬,怒氣摔了手中的酒壇:「你,信口胡言!」
酒壇的瓷片劃過側臉,我擦了下臉頰的溫熱:「你真以為我認不出來,眼角帶疤的那個侍衛是幾年前刺殺林煜的那個?」
「那一箭我替林煜受了,那箭還在我那放著呢。」我笑眼彎彎地看著陳王,「那箭上的鐵印與昨日的刺客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樣。」
「你敢誣陷我?你偽造個鐵印刺青往我身上潑臟水?」陳王寒了臉,「你以為你背靠林煜,色待顧承安就能只手遮天了?這天下還真能讓你這種不陰不陽的東西把著了!」
我看著陳王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啜了口酒:「管我拿什麼待人!」
我喝得開心,看著顧承安抱著奏折回來的時候,還對著他晃了晃壇中的酒。
「怎麼坐得跟個女孩似的?」
顧承安話沒說完,我已經扯著嗓子嚎了起來:「我不,我就合著腿坐。」
「我十五歲入朝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在男人堆里奪權。」
「他們派來的刺客刀那麼長啊!生怕懟不著我啊!」我越嚎越悲憤,「若是我爹娘還在,他們怎能讓我受這委屈啊?」
「爹娘啊,顯靈劈死陳王那條老狗吧,他可太能活了!」
我吸了下鼻涕:「我這身子骨能不能熬走他都兩說啊!」
顧承安無奈地扯起了嘴角,胡亂地抹著我臉上的眼淚:「哭能有個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