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獻寶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張方子:「看!半夏的解藥方子,等萬事安定了給陳王也謄抄一份。」
茯苓忙從我手里接過絹紙,仔細收好:「太后怎麼肯給了?」
我攤開了手:「我說若是她不給,我就到處說我跟陳王都中了半夏,一個功高勞苦的侯爺加上個先帝親弟都死了,那她這慈悲心腸垂簾聽政的太后豈不是成了妖后了?」
「她最在意名聲。」我笑了起來,「多有意思的一家啊,你算我,我算你,誰也不信誰會為誰付出真心。」
回到摘星閣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
顧承安坐在摘星閣的石頭上,面色潮紅地等我。
顧承安身邊的小廝說顧承安怕陳王黨的大臣們找周辰,索性把這些人拉到摘星閣湊了一桌。
我伸手準備扶起顧承安進摘星樓,可顧承安卻順勢抓過我的手,扶上他的胸口:「阿酒,我這里好痛,燒得痛。」
我大驚:「快宣太醫,莫不是中了熱毒?」
顧承安搖了搖頭,沒頭沒尾地問我:「溫酒,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沒有回話,只試圖把放在顧承安胸口的手抽回來,抽了好幾次沒能抽回來。
顧承安盯著我的視線太過灼熱,我另一只手蓋住了顧承安的眼睛:「我能走哪去?」
「溫酒,若是我一直做你手里的刀,你可不可以別走?」
顧承安微硬的睫毛在手心刷來刷去,胸口仿佛飛出了一千只蝴蝶。
我的手拂過顧承安的脊背,捋了下他背上垂散的青絲:「顧承安,你是不是喜歡我?」
顧承安身體一僵:「溫酒,我以為你早就知道的。」
我靠上顧承安的背:「顧承安,我從小廝混在男人堆里,直來直去慣了,我身份特殊,只能是寧遠侯,就算是這樣你也愿意是嗎?」
星光從顧承安的眼角溢出:「只要是你,我就愿意。」
顧承安起身盯了我好久,打橫抱我走進摘星閣:「溫酒,這摘星閣我永遠替你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