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地,第三日我夫妻倆就被請進了宮。
趙淵要定凌安平在圍場謀害前太子趙禎之罪,而我作為他的妻子要一同前去。
我在馬車上笑得直不起腰。
徐鳳婉怕是不知道,她以為自己費盡心思做了一個完美的局。
實際上她也不過是局中一枚棋子。
十一、
大殿之上,凌安平卸甲棄械牽著我的手緩緩走向正中央。
趙淵正穿著蟒袍眼神狠毒地盯著凌安平,旁邊還站著一個用面紗將臉遮住的女子。
凌安平粲然一笑行了一禮:「讓太子殿下久等了。」
我跟隨著他微微欠身。
「凌安平,你在圍場意圖謀殺前太子,意欲何為?」趙淵的聲音在大殿上回蕩,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凌安平看著趙淵緩緩出聲:「我當時正在十朔,何來精力謀殺前太子?我又有何理由殺了前太子?」
趙淵將目光轉向我,語氣輕挑:「自然是因為你怕太子搶了你的心上人。」
他話音剛落,大殿門口就傳來一聲嗤笑,前太子趙禎坦坦蕩蕩地走了進來。
趙淵有些愣神,畢竟趙禎這個時候理應被禁足在家中。
趙禎上前向皇上穩穩當當地行了一禮,才站起身來立在我與凌安平的身側。
「當日暗殺我的人,所用的箭矢確實只是普通箭矢,但刺客未想到徐家大小姐會與我一起狩獵,所以情急之下便用了自己曲部的箭矢。」
趙淵僵了一下,隨后又放松下來。
我抬眼看向周圍,神色自然,不流露半分情緒。
趙禎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這曲部的箭矢格外有意思,并非簡單的箭頭,還帶了兩個彎鉤,但凡被射中的人拔出時必定帶有血肉,留下難以愈合的特殊傷口。」
凌安平朝著皇上跪了下去:「吾妻身上兩處傷口確實有這樣的特點。」
我掃視了一眼戴著面紗的女子,也不急不緩地行了一禮:「民女愿讓醫女一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