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婉還沒有反應過來,我便從袖中拿出了兵符。
「兵符在此,眾人聽令!」
這是凌安平走之前交到我手中的,他的要求只有一個:
等援軍,守城門。
看見將令,周圍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就連守城將軍也半跪在我身側。
「死守城門,不退一厘!」
「喏!」
城墻下的徐鳳婉聽見狀況不對,立馬騎著馬往回跑。
我遙遙地拉滿了弓對著她的小腿射了過去。
她險些落馬,但還是咬著牙往回跑。
徐鳳婉走后,城內的氣氛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管她說的究竟有幾分真,凌安平現在沒有消息卻是真切。
臨近下午,天邊的夕陽燒得厲害,烏泱泱的蠻夷大軍從遠處壓境而至,一眼望去,像是一朵無邊無際的烏云,隨時刮起狂風驟雨。
幾天前我便已經組織人將城內平民勸離了城。
現在城內除了官兵,就只剩下一些地主豪紳和想要死守的百姓。
所有人的精神都緊繃了一整天,如今更是專注異常。
在距離城門三里左右的位置,蠻夷的大軍停了下來。
一輛囚車從后方被緩緩推了出來。
我緊緊了手里的弓,直直地盯著囚車里的人。
蠻夷的將軍將囚車里的人拉了出來,伴隨的是周圍的調笑。
那人正是徐鳳婉。
蠻夷的將軍站在城門下大聲調笑,將徐鳳婉的衣物撕扯得不成形,還一口一個明威將軍夫人。
想必徐鳳婉是兩頭誆騙。
我聽得好笑,登上城樓拉弓對著蠻夷將軍連射三箭。
頭部和胸口的都被他擋下,但最后一支直直地扎進了他的小腿之中。
我將頭盔取下,大聲笑道:「她若是明威將軍夫人,那我又是誰?眼瞎的狗東西,被假貨玩了都不知道,真是要笑掉大牙!」
蠻夷將軍看見我的時候便知道自己被愚弄了,將徐鳳婉綁在馬后硬生生地拖行至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