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這位嫡女身旁有位厲害的婢女,每每都能讓徐鳳婉化險為夷。
我倒是不甚在意,我父母在我七歲時便戰死沙場。
皇上見我可憐,便將我接進宮中同趙禎一起長大。
但再怎麼說,有個妻子也是好的。
再次去十朔之前我翻過了御史大夫的院墻,打算見見我這位未來的妻子。
去見人總不能空著手見,我買了女孩子都愛的飴糖揣在懷里。
避開了院內的護衛,我很輕易就找到了那嫡女的院子。
說句實話,我的行為屬實像個登徒子。
我剛剛爬上墻頭,就看見一個長相昳麗的女子跪在雪地中。
那張臉生得很好看,只是側臉被人劃了一道,紅色的血在雪白的冬日里格外扎眼。
她看見我像是驚了一下,眼睛瞪得好大。
我示意她不要出聲,朝著她扔了一塊飴糖。
屋內忽然傳出大叫,那女子低下了頭嘴里喃喃說道:
「我是徐鳳婉最下賤的賤婢。」
我聽見這話愣了愣,才恍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氣不過,提著劍翻下院墻。
那女子怯生生地搖著頭,我也停在了房門前。
我現在進去對她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
我將懷中的飴糖給了那跪在雪地中的女子。
趙禎說得對,御史大夫的嫡女也不一定就是好的。
我在邊朔的時候京都發生了一件大事。
趙禎在圍場遇襲,是徐家嫡女救了他。
我聽到這事的時候還咋舌,這個嫡女也太有手段了。
可趙禎的一封書信卻讓我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
他說,救他的那個女子臉上有道疤。
我心中飛過了無數的想法,最終在看見徐鳳婉的時候全部澆滅。
不是她。
神態、舉止、形體,每一樣都不是她。
除了,那張臉。
可徐鳳婉那張臉白嫩得吹彈可破,臉上也沒有一點疤痕。
我恍惚了,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