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不覺伸出手,覆在他唇瓣上,感受粗糙的干紋在指腹劃過。
下一刻,簡行知驀地張口,將我指尖含入口中,濡濕的舌尖輕輕掃過皮膚。
我顫了顫,發現他眼神惺忪,只是本能地想舔舔嘴唇。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和他都愣住了。
他的怔忪漸漸被清明取代,眸子里閃過錯愕這種極少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
我耳根灼燙,想趕緊抽回手,被他中途截住,「嬌兒,你干什麼?」
他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喑啞,分外撩人。
「我……我……」
這下難解釋了。
我想摸摸你。
還能更流氓一點嗎?
簡行知適時緩解了我的尷尬,「我餓了。」
我起床,收拾一番,穿上落在床邊的繡鞋。
「你要走?」
驀地對上他緊張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了什麼,「是啊,你不是餓了?我去廚房給你找吃的。」
知會了下人,我回房換了件能看的衣裳。剛披上外衫,就聽有人來報,說簡行知不肯吃東西。
我頓時無比頭痛,怒氣沖沖地回到簡行知的病榻旁,「你到底想怎麼樣?」
簡行知無辜地伸出手,「我手臟,沒人伺候我洗手。
我氣得跺腳,「簡行知,這是在你府里,你不會說?怎麼弄得跟我欺負你似的!」
簡行知不說話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心里開始七上八下,話好像說重了……
我認命地走到水盆邊,擰干了帕子,回去給簡行知擦手。
他的手很大,溫暖又干凈。
我用滾燙的帕子包住,捂了捂。潔白絹布冒著熱氣,慢慢驅散了簡行知手上的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