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中隱約有了猜測,既然無傷大雅,日子過得下去,我吃飽了撐的刨根問底。
生病的簡行知難得安靜下來。
以往,他總喜歡隨意捉弄我,如今,便是我說什麼,他干什麼。
簡行知有了個新的喜好——聽我念書。
明明閉著眼都能把書中所寫一字不落背出來,偏要我張嘴。
有時候,一念就是一天,其間盛爺來過幾次,沒給我好臉色。每每從屋里出來,都會盯著我,頗為嫌棄地搖搖頭,似乎簡行知娶了我,是一件很倒霉的事兒。
某一夜,我終于爆發了。
對著還躺著床上的簡行知發了脾氣。
「他到底什麼意思,我很差勁嗎!」
彼時簡行知剛沐浴完,細細搓著頭發,聞言臉上閃過詫異之色,繼而忍笑道,
「嬌兒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是他有眼無珠。但我因此慶幸。假若天底下如我這般慧眼識珠的人比比皆是,我圖謀之事,又要多上一件。」
他這麼說了,我火都沒處撒,又不容易消下去,只好懊惱地端坐窗前,悶悶不樂。
他輕笑一聲,「過來,別去想你的幾位公子了,想想我。」
一回頭,發現他擺了酒上來。
我當即喝止,「誰許你喝酒了?」
簡行知失笑,「我已痊愈,今夜略備薄酒,權當是為了答謝夫人不棄之恩。」
我再三確認,他飲酒是得了太醫首肯,才答應和他對坐小酌。
一壺熱酒上桌,配著冰鎮后的甜湯,鼻息間香氣四溢。
簡行知笑道,「知道你貪涼,此酒溫和,記得喝了再睡。」
席上還備了幾個下酒菜,我捏起筷子,夾了塊排骨,小口啃著。
簡行知斟了酒,也不動筷子,一炷香過去,盯著我面前的兩塊骨頭陷入了沉思。
我被他盯得實在吃不下去了,吐出骨頭,擦了擦嘴,「你不餓嗎?」
簡行知一臉慈祥,「乖,我怕一口下去,搶了你吃的。」
我慢悠悠咽下去,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他嘆了一聲,指指杯中半溫的梅子酒,「涼了就不好喝了。